第(3/3)页 长生“嗯”了一声,抹了一把眼泪,才低着头随吴茂离开。 见曹颙面露疲惫,宋厚劝道:“都快要到四更天了,大人也回去安置啊,明曰还有得忙。” 曹颙伸出手来,摩擦一把脸,道:“先生同非磷先回去,我再去看看那两个小子。” 宋厚一晚上连惊带吓,确实有些熬不住,可不放心曹颙一个人,就自己回了总督府,请蒋坚陪着曹颙。 曹颙口中所说的两个小子,是指长生的小厮张澳同郑仲平。 前者是张义的长子,后者是郑虎家的老二。 张澳比长生小,郑仲平比长生年长。 当宝善桥塌时,他们三个并不在桥上,过后生了恐慌拥挤,才将三小簇拥到桥边。 郑仲平稳重,瞧着势头不好,护住长生与张澳两个,往桥下挤,这才避开最多的人流,逃过死劫。 不过为了护住长生,郑仲平与张澳的境况都不太好,现下被送到城里最大的医馆庆余堂。那里的当家人,就是常到总督府问诊的宋老大夫。 宋厚走后,曹颙与蒋坚便离开知府衙门,去了庆余堂。 宋老大夫正带着宋氏子侄,照看这次踩踏事故中的伤患。 见曹颙来了,宋大夫将手中的酒精棉,递给子侄。 这些酒精,还是早些时候从总督府流出来的,没想到这回正好用上。 “曹大人……”宋大夫迎上来,面露不忍,道:“有一个老者伤了肺腑,已经无力回天……” 曹颙听了,只觉得胸口堵得不行。 受伤的四百多百姓,分别安置在城里的十来家大小医馆,像这样的事例,不会只有这边一起。 六十七人的死亡数字,还会有所上升。 曹颙点点头,先看了几个伤重的百姓,而后去看了张澳与郑仲平。 张澳伤了头,已经包了纱布,吃了药昏昏沉沉睡去。据宋大夫说,他的伤并严重,只是年岁小,受了惊吓,有些烧。 郑仲平的伤则重得多,两条腿都断了,胳膊也脱臼,最少要养个一年半载,才能下地……*总督府,内宅。 长生耷拉着脑袋,先到上房见过嫂子初瑜报平安,才由绣鹦、小楼陪着,回了东跨院。 进了屋子,长生也不梳洗,直接进了里屋,嗡声道:“我乏了,你们先下去……” 这一身的土,绣鹦与小楼两个怎容他立时就睡?少不得跟进来,服侍他更衣。 他抱着枕头,不肯起身,绣鹦叫小楼去投毛巾,自己走到炕边,俯身扶他起来。 一看之下,却是使绣鹦唬了一跳。 长生额头,不知何时,已经布满黄豆大的汗,脸色白得怕人。 “七爷……”绣鹦颤声问道。 长生目光迷离,一张嘴,喷出一口血来…… (未完待续) 第(3/3)页